文 ｜ 陶魏斌

在“营收”、“利润”、“增长”等一大堆评价标准之外，我们该如何审视一家公司的价值？

财报显示，第三季度百度（BIDU．US）实现营收319亿元，归属百度的净利润50．9亿元，净利润实际上超出了市场平均预期。

但怎么看百度这家公司，却是一个值得讨论的话题。

很多人都认同，二级市场上的股价，并不能真实体现百度的价值－－但投资者似乎更青睐于那些有着惊人增长和酷炫商业模式的新兴公司。

百度上下洋溢着一种“工程师”精神，创始人李彦宏的气质自始至终，主导着这家在千禧年成立的科技公司。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百度看上去缺少“知音”，一方面，百度在2010年加码AI布局后，似乎和国内互联网公司提倡商业模式创新格格不入，另一方面，长期的不计回报的科研投入，也让很多投资者难以接受——毕竟把收入做高，是获得华尔街支持的重要因素。

幸运的是，百度的持续投入在这几年陆续产出成果，而另一方面，百度的价值也开始在行业内突显，至少在中国的AI领域，百度的耕耘带动了人才和一些产业的发展。

这可能是百度的另一层面的价值——不仅仅是体现在财务报表上。

增长动能的切换

围绕百度的业绩，总是有很多不同的声音。

今年三季度，百度核心在线营销收入为195亿元，同比增长6％，对总营收的贡献率超过60％。同时百度APP月活（MAU）达到6．07亿，同比增长12％，日登录用户比例达到79％，创历史新高。

这在如今流量红利消失的移动互联网领域，算是难得的一个数字。

如果从“长期增长”的角度去看待百度，还能得出一个更为合理的估值模型。

财报显示，今年第三季度，百度智能云营收同比劲增73％，驱动百度核心营收再次取得良好业绩。目前，百度智能云稳居中国四朵云之一，已经连续两个季度营收增速超七成。而在智能出行领域，百度Apollo在技术层面持续保持领先地位。

这些都背后都离不开百度持续的“All in AI”。百度AI核心“百度大脑”，对内支持百度所有业务，对外全方位开放，不断孕育新的AI领域相关的商业化模式。

（百度大脑各个层级）

百度首席财务官罗戎表示，“智能云服务、智能交通、智能设备、智能电动车以及自动驾驶出行服务等AI业务的多元化布局，将为百度实现长期增长奠定坚实基础。”

事实上，得益于长期的投入，目前百度在AI领域已拥有强大的护城河，在专利数量、平台使用者数量、开源框架规模方面都具有领先优势。

“增长动能的切换”应该是这两年来百度给投资者传递的一个最好的信心。

超15％的研发投入强度

曾经网上有一段关于李彦宏的视频一度很火。

在视频中，李彦宏说，“我已经有了我一生都花不完的钱，完全没必要纯粹为了钱去做很多事。但是如果因为做了什么事，这个世界变得不一样了，那才是一件美妙的事情。”

这段视频是2015年，李彦宏和学生交流时的一个现场回答。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李彦宏这段现场即兴的表达，也可以解释为什么这些年百度坚持在AI领域的持续投入——要知道在十年前，AI还仅仅是很多人口中的新名词。

同为中国旗帜性的互联网公司，阿里在2014年开始布局AI，三年后成立达摩院进一步发展AI能力，而腾讯则是在2016年才开始布局AI。

AI的投入对于任何一家商业公司来说，不仅是考验判断，也是考验勇气，其中最主要的原因是：实在太耗钱了，并且在前期看不到任何商业上的回报。

这些年百度顶着华尔街投资者的压力，连续多年保持超过15％的研发投入强度。在过去的10年间，百度总营收增长接近14倍，研发费用却增长了超过25倍。

2020年百度核心研发投入占营收比重达到21．4％。此次发布的三季度财报显示，百度研发费用支出62亿元，同比增长35％。

“我曾经说过一句话，有1块钱的时候，我们会投进技术里；有1个亿，我们会投进技术里；有100个亿，我们还是会投进技术里。”李彦宏在今年的一次演讲中表态说。

根据灼识咨询报告，百度是迄今唯一已开发全栈AI能力（从芯片设计到深度学习框架及应用层面AI能力）的中国公司，在专利数量、AI开放平台、开源框架方面都具有领先优势。

在10年前的2010年，百度决定大规模投入AI的研究，最初是希望AI能够增强搜索的能力，但随着对AI的不断探索，百度以AI为中心，不仅丰富了自身的商业化模式，同时作为先行者，百度也带动了中国整个AI行业的发展。

目前中国已经处于AI技术发展的前沿。2019年，中国在全球所有国家中发表AI研究论文总数排名第一，AI专利申请数目全球排名第一，AI公司总数排名第二。2019年中国在AI领域的总投资金额为467．6亿美元，已经超过美国的投资金额386．5亿美元。

培养500万AI人才

43岁的芦碧波博士是河南理工大学教授、硕导，主要从事人工智能、图像视频处理和分析等方面的研究。

“因为大环境对人工智能的重视，自己想提高，而学校并没有很好的资源，能支持我学习所需知识。”芦碧波的困扰事实上是中国目前大多数高校教师面临的真实情况。

根据国家十四五规划，人工智能是新基建的主要领域。但坦率地说，中国在AI人才的培养上依然还有差距，特别是在高校，“师资队伍不足”、“缺乏AI实践平台”是最大的两个痛点。工信部的一份报社曾预测说，中国人工智能产业人才将迎来百万级缺口。

“未来我们拼什么，就是拼教育、拼人才。”去年，在“芯片战争”开打的关键时刻，华为的任正非曾一度密集拜访高校，传递出华为急需通过高校挖掘、储备专业人才。

这一步，百度比华为走得更早、更深。

早在10年前，百度就专门提出开放研究计划，布局“人工智能＋X”复合型人才培养。为此百度联合教育部、全国高校计算机教育研究会，专门举办人工智能师资培训。

就在这个月，第25期高校教师AI培训班已在线上开课。

通过这些培训班，一方面，百度和高校教师分享前沿的企业应用案例，帮助高校老师丰富人工智能的教学课堂；另一方面，校企联动，也将百度的大数据模型，用于支持开发实验的底层数据，提高人工智能专业学生的实践能力。

芦碧波从2018年开始，就参加了好几次百度和教育部联合办的AI人才课程培训。回去后，他在学院里，开设了飞桨平台的公选课，从传授知识到实验研发，都全力推动AI人才的培养。

“培训上吸收到最前沿的实践信息，再结合飞桨平台的深度学习、核心训练和开发模型，学生不仅学得快上手也快，这都直接体现在我们的研发成果上了。”

现在，在AI人才的培养上，百度的计划越来越大。今年的百度世界大会上，百度CTO王海峰宣布成立“百度松果学堂”，要用百度自己研发的开源平台百度飞桨为依托，融合AI基础课程、实践教学、技术竞赛、产业实训、科研基金，全力去打造AI人才培养平台。

同时，百度还联合中科院、北京航空航天大学等推出系列人工智能书籍教材，积极举办各类AI竞赛“以赛促学”，并提供奖学金、科研基金等奖励支持，为人工智能技术研究人才提供激励。

初步算一下，百度在中国已经培养超过100万人工智能人才。

“我们在700多所高校，累计培训了3000多位高校教师，并且参与编写了一系列人工智能教材。”今年10月份，李彦宏参加北大新工科国际论坛时重申，“未来5年，百度将为社会培养500万AI人才”。

没有止境的前沿

中国跳水队的“铁娘子”周继红很少在公开场合表扬别人。不过一套专门为中国跳水队打造的“3D＋AI”训练系统，获得了她的点赞。

“跳水运动有它的特殊性，时间不到两秒，动作又特别复杂，还不能佩戴穿戴设备。”周继红介绍说。

以往在训练中，教练在很大程度上只能依靠个人的经验做判断，难以做到高水平的精准量化。

面对高度复杂的训练场景，百度智能云联合国家跳水队开发了“3D＋AI”跳水辅助训练系统。通过这个系统，运动员的每一个细节动作都“看得清”、“看得准”、“看得全”、“看得懂”，一下子就提升了训练效率。

举个例子，以往教练员说，起跳再高一点？那到底是高5厘米还是高15厘米，全靠运动员自己把握和实践。现在系统会准确地提示：高10厘米。

这是AI人工智能在体育训练上的一个应用，但实际上，以AI为基础的百度智能云，在工业互联网上的实践，已经积累了不少有价值的案例。

在去年冬天，美国得州遭遇了三十年以来最为极端的寒潮，全美超过550万户家庭停电。有网友就在网上提问“如果中国遇上得州寒潮，会不会‘悲剧’？”

认证为“国家电网山东电力”一个账号随即表态：中国德州电网很坚强！同样面对寒潮，德州没有一户断电，中国电网也从未出现大面积故障。

这份自信的背后，事实上要归功于中国电网全面拥抱人工智能后的智能化转型升级。通过与百度智能云合作，国家电网山东电力率先建立起自己的“AI中台”，促使AI快速落地在各个业务场景，打造“刷脸办电”、智能巡检、智能营销与客服等智能应用，有效提升了生产管理水平。

而在中国江苏的一家高科技精密设备生产企业，百度智能云通过工业视觉智能平台，帮助他们解决了高精密产品质检的难度和速度问题。一台设备就能替代10余名质检员，节省了90％以上的劳动力，真正帮助企业创造了效益。

从服装到电子产品，从小商品到大家电，中国自改革开放后，快速融入了世界工业体系，成为了“世界工厂”，但不接否认，中国制造业的基础依然薄弱。这也是为什么国家高层号召“要坚定推进产业转型升级，加强自主创新、发展高端制造、智能制造”的原因。

在过去，先进制造强国都已经取得先发优势，建起了技术壁垒。而现在，人工智能、5G等新技术的涌现，让我们有了打破国外工业制造领域的垄断优势，实现弯道超车提供了全新的机遇和可能。

可以这么说，百度这些年在AI领域的投入，溢出效应正在影响着中国很多行业的发展，甚至帮助到了某些领域的超速发展。

（百度“云智一体”赋能产业发展）

1944年11月17日，美国战时科学研究发展局主任万尼瓦尔·布什收到了一封来自总统罗斯福的信。

在这封信中，总统要求他就如何能把从战时的经验中已取得的教训，运用于即将到来的和平时期的问题提出意见。

一年后，布什提交了一份名为《科学——没有止境的前沿》的报告。在这份报告中，他提出鲜明的观点认为，一个依靠别人来获得基础科学知识的国家，无论其机械技能如何，其工业进步都将步履缓慢，在世界贸易中的竞争地位也会非常弱。

美国长期繁荣发展，离不开科技的推动，而当下的中国，需要的是更多对前沿技术的研发重视和投入，无论这个主体是政府还是企业。纵观近十年的中国产业发展，或许我们需要的是更多像百度这样的技术狂热型公司，而不是对花样百出的商业模式的痴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