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便也能治病？如果有人这样告诉你，你一定会觉得不可思议。然而来自江西抚州的乙状结肠肿瘤患者郑先生，却因为粪菌移植治疗的显著疗效为自己的生命迎来了曙光。

郑先生于2019年8月在上海某著名三甲医院确诊为乙状结肠癌且肝、肺转移，并行腹腔镜下直肠前切除术＋后腹膜淋巴结切除术。术后医院检测报告显示不适合PD－1免疫和靶向药物治疗方案。在善行生物团队关注到国际上有关PD－1联合肠道菌群移植可以增强疗效的报道后，建议郑先生尝试该方法治疗。

于是在2019年10月，在南昌某医院专家的指导下采用粪菌移植联合PD－1免疫化疗的方案对郑先生进行了治疗，治疗结果令人惊喜，两个月后的B超检查显示肝部的肿瘤全部消失。2020年3月25日，郑先生再次回到上海某三甲医院进行PET／CT复查，结果令人震惊：对比原PET／CT结果，乙状结肠癌术后FDG代谢正常，且肺内大部分转移结节消失、转移瘤活性基本受抑制。郑先生的成功治愈验证了粪菌移植在提高肿瘤靶向治疗反应敏感度、降低化疗副作用、提高患者免疫力上的明显成效。

上述患者郑先生所接受的粪菌移植技术治疗就是来自于江西省善行生物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善行生物”），这是一家致力于整合和开发免疫和微生态相关医疗新技术的生物医药类创新型公司，目前业务和研究范围已覆盖肠道菌群、HPV病毒清除、肿瘤新抗原、免疫功能管理等板块，旨在将人体免疫功能评估干预与微生态研究紧密结合起来，通过对疾病人群和亚健康人群进行临床治疗和健康干预研究，达到平衡人体微生态和免疫功能以治愈相关疾病的目标。

突破技术瓶颈，“健康肠菌肠溶胶囊”研制成功

“粪菌移植”（Fecal Microbiota Transplantation，FMT）也称“肠道菌群移植”或“肠微生态移植”，是指将健康人粪便中的功能菌群移植到患者胃肠道内，以重建新的肠道菌群，实现肠道及肠道外疾病的治疗。

“肠道是人体最大的消化器官，同时也是最大的免疫器官和代谢器官。”善行生物董事长王京苏教授告诉动脉网，肠道菌群紊乱与感染性疾病、免疫性疾病和代谢性疾病的发生和发展具有密切的关系。目前的临床研究证实，包括艰难梭菌感染、炎症性肠病、糖尿病、癌症、肝硬化和肠脑相关疾病在内的五十多种疾病，都能从“粪菌移植”治疗中获益。

但是，粪菌液的制备、－80℃储存和物流条件要求等限制了FMT被普遍应用。同时，传统粪菌移植过程中，医生需要通过鼻饲管、胃镜或者肠镜将粪菌移植到患者体内，易造成患者的不适，操作也存在很大风险。

针对此市场痛点，善行生物的研发团队在经过六十余种冻干液配方的测试后，借助青峰药业国家重点实验室的设备支持，终于成功运用胶囊冻干机灌装技术，将粪菌液制成粪菌胶囊，研制出“健康肠菌肠溶胶囊”，并保证粪菌的总数量损失小于5％，胶囊可直接口服。与传统的粪菌液移植相比，粪菌胶囊极大提升了医生操作的便利性和患者的舒适度。粪菌胶囊贮存条件简单，－20℃保存可达一年，这为临床应用提供了极大的便利。

善行生物在江西、安徽等地组建了“便便银行”，在山区中小学建立了健康人群采集点，通过大规模健康肠道菌群筛查、规范化厌氧制备和全程可溯源体系，形成了安全优质的健康菌群制备生产能力。

截至目前，全球已有超1000万人感染了新冠肺炎病毒（COVID－19），新冠肺炎病毒仍在全球蔓延，而早在2020年1月新冠肺炎流行之初，善行公司团队凭借专业敏感性就已开始关注该病毒。在赣州市区科技局、卫健委的大力支持下，善行公司团队和广东省人民医院赣州分院的专家们开展了一项临床研究发现：肠道微生态平衡可以影响新冠感染患者的免疫与微生态，应用健康肠道菌群移植（FMT）可助力新冠病毒感染者康复，缓解新冠出院患者后遗症，改善肠道微生态平衡，提高机体免疫力。

今年三月，善行生物旗下专注于健康肠道菌群供体筛查和制备的赣州善健生物，联合广东省人民医院赣州分院向赣州市章贡区伦理委员会提交了“肠道菌群移植干预新冠患者康复”的临床研究方案并快速获批。研究者遴选了赣州市11名新冠肺炎康复患者进行临床干预和跟踪随访，历经三个多月的时间，志愿者们按照研究方案分别进行了医学检验和康复干预，在治疗前和治疗后应用国际通用评估量表进行肠道症状、心理健康状态的评估，以及临床生化、肝肾功能、肺功能等检测；通过流式细胞仪对所有患者治疗前后的免疫细胞状态进行了检测评估，利用16SrDNA测序评估了治疗前后患者的肠道微生物状态；志愿者统一服用了经过严格筛选、来自赣州山区小学生合格供体制备的健康肠菌肠溶胶囊。

临床观察的效果显示，运用肠道菌群移植干预可有效缓解新冠出院患者存在的免疫功能受损、肠道功能紊乱、心理健康及微生物稳态失调等后遗症，可以帮助新冠出院患者恢复和调节病毒感染后机体失衡的免疫系统和肠道微生物系统，改善患者胃肠道紊乱症状以及缓解焦虑抑郁失眠等心理健康问题。

研究表明，与健康人群相比，由于抗病毒药物的副作用极大，绝大多数的新冠出院患者的肠道菌群存在不同程度的紊乱，包括菌群物种数目变少，菌群多样性降低；在肠道菌群分布构成方面，优势菌群明显降低等。11名志愿者中有5名患者出现不同程度的胃肠道紊乱症状（包括便秘、腹泻、腹痛、胃痛、胃反酸和胃胀等），5名患者存在疲劳感、情绪低落、焦虑或睡眠障碍等症状。

经为期一周的肠道菌群移植干预、两周的随访观察及相关检测，5名患者的胃肠道紊乱症状均出现不同程度的改善，4名患者疲劳感、情绪低落、焦虑或睡眠障碍等症状得到不同程度的改善。通过对肠道菌群16SrDNA检测结果发现，志愿者的肠道菌群多个指标恢复到正常范围，肠道菌群达到平衡状态。

专家组在与志愿者治疗期间的医生沟通了解到，新冠治疗期间有超过60％的新冠病毒肺炎患者出现腹泻、恶心和呕吐等症状，这些症状预示了总体病情恶化，有些患者还会从单一的腹泻轻症，突然直接转变成重症。本次入组的志愿者中，一名接诊时被感染的私人诊所医生肖某某，据其本人自述，感染初期（当时核酸检测尚为阴性）未发现有任何症状，只是有轻微腹泻、胃肠不适情况，某天吃完饭后突发不适，被送往市立医院抢救后发现，各项指标已符合新冠病毒感染重症患者标准。新冠治愈出院后，胃肠道一直不适，这次经过菌群移植干预后得到明显改善。

本次研究还发现，绝大多数新冠出院患者的免疫细胞也都存在不同程度的受损。肠菌移植治疗后，B细胞表达改善明显，表明肠菌移植治疗后患者体液免疫功能增强，提示肠菌移植治疗提高了新冠出院患者免疫力和抗病毒能力，有利于防止二次“复阳”。

研究者在与接受本项目研究的11名康复患者接触交流与测试中，发现部分患者出现了一些应激反应或心理创伤，如对人不信任、抑郁焦虑、易伤感、沮丧、不愿与人交往等症状。经肠菌移植治疗后，通过评估心理健康状态结果显示，11名新冠出院患者有3名患者出现轻度精神心理问题，其中2名患者肠菌移植治疗后精神心理问题有所缓解。

据了解，这是全球抗击疫情中率先提出关注新冠出院患者康复的首次临床研究，并在全球首次运用“肠道菌群移植（FMT）”手段有效缓解了新冠出院患者后遗症，促进新冠出院患者康复。目前，该项目第一阶段的临床数据已经完成统计，课题组已经完成了部分临床研究成果的汇总并向世界权威的医学杂志投稿。

致力打造全国性的免疫微生态产业平台

“我们通过南昌、赣州项目基地为基础，各区域布局的方式着力打造一个全国性的免疫微生态产业平台，进行完善的产业体系建设，通过评估检测－干预－治疗的手段实现对人类亚健康管理和疾病治疗，进而衍生出个性化的医疗配方产品及免疫调节产品。”王京苏教授表示。

针对未来发展，善行生物将在国内多家三甲医院发起和推动多项临床应用研究项目，形成针对难治性消化道疾病、肿瘤、自身免疫疾病、重症肝病、重症感染、HPV病毒以及亚健康人群的临床治疗方案和健康管理干预方案，并运用“粪菌移植”技术，加强在手术康复、肿瘤患者康复、重大疾病康复上开展更多的临床研究和应用，以及加快免疫和微生态新技术、新产品的研发和推广。

同时，善行生物也将在全国范围内进行医疗产业布局，通过与政府合作建设医疗产业园的方式实现产业的快速扩张。目前，善行生物在河南新乡、珠海、杭州等地的项目也正在落实中。

作者：胡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