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火索：E4M

大概在1997年左右，保罗哥开始创建一个名为E4M（全称：Encryption for the Masses）的加密程序，允许用户加密他们的整个硬盘驱动器，并隐藏加密文件的存在。为此保罗哥耗费了数千小时用于开发和测试，而这个程序也没有让他失望，一直在十年半之后，美国国家安全局依然没办法破解！

但因为这两年痴迷于开发程序，保罗哥没有工作，也没有什么收入，经济上陷入困境。

屋漏偏逢连夜雨，保罗哥的婚姻也因为暴力问题出现了裂缝。1997年，他和妻子离婚了。之后，保罗哥先搬到了香港，然后去了荷兰，在鹿特丹娶了第二任妻子，并生了一个孩子。

2000年，他成立了SW Professionals，提供远程编程服务，包括开发定制的E4M程序。官网信息显示，这家公司只有5－6名员工，总部设在南非，但保罗哥本人却很少在南非出现。当时，保罗哥的生活依然拮据。

2001年，Wilfried Hafner开发了一款基于E4M的新软件DriveCrypt后成立了公司，他主动聘用保罗哥到公司工作，帮其解决了生计问题。

谁知道，保罗哥一边上班，一边偷偷地用DriveCrypt的研发成果填补E4M，Hafner发现之后果断解雇了保罗哥。

但他们并没有因此断了联系，据悉，保罗哥当时还在开发一个在线赌场的赌博引擎，打算在加拿大和罗马尼亚开展业务。但因为不擅长营销，这个业务也没有什么起色。

之后几年，保罗哥便销声匿迹，直到2004年TrueCrypt横空出世，这让业内人士无比惊讶，TrueCrypt同样是基于E4M代码研发，却更为强大，便利。

这个软件的出现，引发了Hafner的注意，他向TrueCrypt发送了一封邮件，表示软件有侵权行为。保罗哥现身回应。这似乎是他最后一次以真实身份在网络上露面，也是最后一次以程序员的身份露面。

掘金电子商务

消失在加密世界之后，保罗哥与以色列兄弟Tomer和Boaz Taggart在以色列成立了一家名为RX Limited的公司，搭建了网站和呼叫中心，专门卖处方药。

他卖药的方式简单粗暴，就是给随机的电子邮件地址群发邮件广告，一下拉来了好几千位客户。

据悉，用户在网站上填写病史和症状相关问卷，这些问卷被发给美国医生并开出处方药。随后，这些处方和订单一起，被交给美国的一家药店，然后由这家药店运送药物。医生和药店，都能够从中赚取分成。在利益的驱使下，保罗哥的处方药业务做得有声有色。

但当时，指向某个特定网站的邮件会很快被垃圾邮件过滤器拦截。保罗哥选择不断建立新网站来应对这种情况，后来，他干脆建立了自己的域名买卖平台ABSystems，建立新网站的速度变得更快了。

据估计，到2012年，世界上超过一半的非法网上药店都是通过ABSystems注册的。

至此，保罗哥便开始在灰色地带游走，并通过各种方法，来应对监管部门。据悉，仅RX Limited一家公司就敛财数亿美元。美国国税局计算，仅2005年，RX Limited就欠下了超过150万美元的税款。

到了2008年，保罗哥就“消失了”，他注册几十家个空壳公司、办了刚果的外交护照，还用另外的名字开了保加利亚护照……

彻底黑化，黑帮大佬的自我修养

在菲律宾开展药房业务时，保罗哥遇到了菲律宾女子，Cindy Cayanan，一来二去，发展成了情人关系，再之后Cindy成了他的妻子。

都说夫唱妇随，保罗哥偏偏反其道而行之，老婆家在哪，就把商业帝国的版图拓展到哪，其业务涉及伐木、贵金属开采、黄金走私、土地交易、毒品运输、贩运军火和洗钱等等。

保罗哥还悄无声息地迭代了自己的软件，让它适应现在的业务需求——安全、方便、难以追踪。